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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格外动听的圆舞曲中，男人带着钟关白在舞池里旋转。　　他是过分体贴而温柔的那种舞伴，他微微低头注视着钟关白的脸，让钟关白把重量全靠在自己身上。　　钟关白和男人离得很近，他偏过头，在男人的衣领与侧耳间闻到了一种很淡的干净的味道，那种味道和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。　　就像男人请他喝的那杯和酒吧格格不入的矿泉水一样，干净而特别。　　他许久不曾接触过这样的人了。　　钟关白用手轻抚男人的背，感觉男人的背脊僵硬了一下。　　&ldo;跟我走吧。&rdo;钟关白说。　　他拉着男人，穿过跳舞的男女，穿过围观的人群。　　穿过嘈杂的交谈声。　　穿过回荡在耳边的圆舞曲。　　所有喧嚣都被抛在了身后。　　巴黎的夜空，满天繁星。　　月亮映在塞纳河里，波光粼粼。　　银面具在月色下反着光，却遮不住男人如水的目光，他就那么看着钟关白，沉静安宁。　　钟关白轻轻哼起了《oonriver》的旋律。　　&ldo;……whereveryou&rso;regogi&rso;gogyourway&rdo;　　钟关白一边哼唱一边向天空伸出修长的十指。　　十指在天空中划动，就像是在天幕中演奏一首钢琴曲。　　几乎像一个疯子。　　男人安静地看着钟关白的动作，没有说话。　　&ldo;你为什么不说话?&rdo;钟关白转头，用法语问。　　男人看着他，仍一言不发。　　酒精带来的醉意，月色下这样浪漫的夜晚，让人忍不住做一些疯事。　　钟关白盯着男人的银面具，突然笑起来，&ldo;也好。&rdo;他用中文说，&ldo;那你现在一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。&rdo;　　男人果然依旧沉默着。　　钟关白继续用中文说：&ldo;你知道吗，中国有一部电影，是讲东方不败的。好吧，你应该不知道他是谁……令狐冲当年和东方不败坐在屋顶，东方不败也没有说话，令狐冲以为他是扶桑女子，于是便说：&lso;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说什么，那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恩怨。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，我们也不用退出江湖了。&rso;&rdo;　　他念着电影里的对白，缓缓抬起手，想去揭男人的银面具。　　男人退后了一步。　　钟关白笑着摇摇头，又用中文说：&ldo;也好。你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，我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，那我们永远也都不会有恩怨，大概过了今晚……也不会有不必要的牵挂。&rdo;　　&ldo;你知道吗，那部电影里，有一首我很喜欢的诗：&lso;天下风云出我辈，一如江湖岁月摧。皇图霸业谈笑中，不胜人生一场醉。&rso;&rdo;　　钟关白去买了两瓶酒，递给男人一瓶，男人接了，钟关白又说：&ldo;虽然你听不懂，但是‐‐&rdo;　　&ldo;为我们的不相识，干杯。&rdo;　　钟关白直接吹了一瓶，男人也想学着他那样豪饮，才喝。　　每走到一座桥，他就唱一遍《oonriver》。　　&ldo;oonriver，widerthanaile&rdo;　　他看着男人的眼睛，轻轻唱道：&ldo;i&rso;crossgyoustyleday&rdo;　　唱完这句，他对男人说：&ldo;dayistoday&rdo;　　总有一天，我会优雅地遇见你。　　而那一天，就是今天。　　男人握紧了钟关白的手。　　在他们走过第十座桥的时候，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。　　酒的后劲渐渐涌了上来，钟关白靠在男人身上问：&ldo;你累了吗?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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