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下午,贺玉楼把温月安带到音乐学院附中的一间琴室。琴室靠窗的地方有两架相对而立的黑钢琴,上面摆着两份手写琴谱。 贺玉楼推着温月安到一架钢琴前,温月安看见琴谱上封面上的字: 秋风颂 作曲贺玉楼 他翻开一页,发现是双钢琴曲,眼神里便带上许多日来不曾有过的一点希望:&ldo;这……是为我们写的?&rdo; 贺玉楼坐到另一架钢琴前,坦然笑着:&ldo;不为谁,颂一曲秋风而已。&rdo; 温月安应了一声,垂下眼,问:&ldo;来?&rdo; &ldo;嗯。&rdo;贺玉楼抬手。 两人合奏起来。 一架钢琴的琴声辽阔飞扬,另一架宁静哀伤。 窗外的秋风吹落了一树桂花,随风卷进琴室。 两个少年弹着全曲的最后一句,抬起头,相对而视,看见细白的花瓣飘进来,悠悠落在对方头上。 一曲秋风,一曲白头。 琴声停了。 没有掌声,连呼吸声也没有。 恍若过了一个世纪一般,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。 钟关白抬起头,看见剧院二楼的的女高中生挥舞着铜头皮带。 几个校领导已经满脸的血印子,尤其是校长,被打得几乎昏死过去。 &ldo;喂,别装死。&rdo;一个梳两把刷辫子的女生抓起校长的头发,把脑袋往旗杆上磕,&ldo;快说,为什么你以前说遇到火灾大家不要管教室里的任何东西,赶快逃离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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