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馆,花厅。
包公、公孙策、展昭和艾虎聚在一起,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。
只见公孙策满面愁容地分析道“大人,即便有沈母指认沈言就是沈砚之,我们也无法证明他就是醉仙楼和钱庄三桩命案的凶手,我们还缺少最关键的证据。”
包公哀叹着说道“公孙先生所言极是。沈言如今只能算是杀人未遂,罪不至死······”
展昭和艾虎听了二人的分析,满心的焦急。
艾虎突然眼前一亮,提醒众人道“对了,展大哥,你们昨夜抓捕沈言的时候,对他搜身了吗?”
“搜身?”展昭皱眉回忆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,又回身问门口守着的张龙,“张龙,你搜身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展昭疑惑地望着艾虎“艾虎,你想从他身上搜到什么?”
艾虎急了“当然是红玉兰手帕啊!”
展昭眼眸忽地大睁,恍然道“对啊!如果在他身上能搜到与命案现场一模一样的红玉兰手帕,那他便无从狡辩了!”
说着便冲了出去,直奔沈言的住处,包公、公孙策和艾虎紧随其后。
沈言的房间。
此刻他正懒洋洋地靠在床上发呆,忽见展昭急冲冲地闯了进来,脸色骤变“展大人这是怎么了?”
展昭定定地望着他,突然冲到他面前,要扒他的衣服。
沈言当即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忙挣扎地喊道“青天白日的,展大人扒我的衣服做什么?!”
他死死地抓着衣襟,展昭一时得不了手,于是转身向门外喝道“快进来帮忙!”
门口的衙役闻声忙冲了进来,两衙役一左一右地摁着沈言,展昭这才扒开了他的衣服。
“沈言,这是什么?!”展昭举着一块红玉兰手帕喝问道。
沈言的神情顿时变得慌张起来,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怒吼道“展昭,那是她的东西,你没资格碰它!!!”
展昭正要继续追问,手中的手帕却被艾虎夺了去,只见他拿着手帕,恨恨地瞪着沈言,喝问道“沈言,它对你很重要,是吗?那你告诉我它的主人是谁?!”
沈言却是沉默不语。
艾虎冷笑一声,忽地拔出断刀,用刀指着手帕威胁道“沈言,你若再不说,这手帕马上就会变成碎片!!!”
说着便作势要砍,沈言脸色大变,忙急声拦道“住手!!!我说!我说!!!”
艾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,他缓缓放下断刀,冷冷道“说吧。这手帕的主人究竟是谁?是不是苏映雪?”
沈言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,最终痛苦地点点头“手帕确实是雪儿的······”包公等人闻言大喜。
包公立即沉声追问道“如此说来,你的真实名字不是沈言,而是沈砚之?”
沈言苦涩地扯了扯嘴角“包大人不是早就猜到了吗?”
“醉仙楼和周氏钱庄的命案都是你做的?”
沈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红玉兰手帕都被发现了,他还有转圜的余地吗?
更何况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······
“是我做的······”
包公与公孙策等人面面相觑。
他终于承认了。
案子终于破了。
这时公孙策继续追问道“与你一起的女子是苏映雪的丫鬟春桃?”
沈言微微一愣,倏地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“春桃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,还望包大人对她从轻处罚。”
包公冷哼一声,厉声道“明日公堂之上,本府自有处置!公孙先生,我们走!”
沈言望着包公等人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公堂?
明日包大人要升堂审问自己吗?
他缓缓抬起头,眼睛中已慢慢涌上了泪水。
雪儿。
雪儿?
雪儿!
你别害怕,砚之哥哥这就去找你了!
沈言抬手拔下头上的发簪,猛地刺向了自己的手腕,一下又一下,刹那间鲜血汩汩流出。
“原来这么疼······雪儿,你当时一定绝望极了吧······”
“雪儿,等我······”
低低的呢喃声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着,不知过了多久,屋内终于又恢复了寂静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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